舜帝与凤凰文化
01
《王嘉·拾遗记》记载着“祗支国人向尧帝贡献重明鸟”的故事。说尧做国君很多年后,在他的的晚年,祗支国献来了一只重明鸟,这重明鸟,又叫双睛鸟,正是一只眼睛里有两个眼瞳子,形状像鸡,鸣叫的声音像凤凰。时常把羽毛解落下来,光着身子在天空中飞翔。这鸟能够驱妖除怪,赶逐豺狼虎豹。不吃别的东西,只吃点玉膏。因为她能驱除妖魔,人们就非常盼望重明鸟的到来,时常洒扫门户,表示对她的欢迎。她没有来的时候,人们便拿木头或金属刻铸它的形状,安置在门户上面,据说这么一来,妖魔鬼怪见了,也就自然害怕远远地逃避了。这个故事或可看做是“舜为凤凰”的一种寓意——发生于尧衰老、舜将继位之际,重明鸟和舜均“双瞳在目”,且都有除恶祛害之功。
直至今天,中华民族最大的传统节日——春节来临之时,每家每户都会把象征喜庆、吉祥、幸福的红公鸡(凤凰)剪成的窗花贴在窗户上,或印成年画挂在家中,就是这个重明鸟的遗像遗风之所然。
舜作为五帝之一,代表着有才能和贤德的圣人,能够带领民众提高生活水平,使其幸福安宁、安居乐业。当理想的帝王秉承道德之德,德行之德,德政之德,以德服众,以德治国,德至臣民之时,凤凰就会翔集显世。所谓:“德至鸟兽则凤凰翔”、“恩及羽虫则凤凰翔”、“上感皇天则鸾凤至”、“天枢得则凤凰翔”。因此凤凰的降临预示着太平盛世的到来,也成为国家太平安定的象征。
02
尧帝访贤之后,决定禅位与舜,并将两个女儿娥皇、女英嫁给舜做妻子。但是,这些却遭到舜的后母壬女、弟象和瞽叟的嫉狠与加害。
弟象通知舜回家修补粮仓时,娥皇、女英二人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和他们的阴谋。这两个贵家姑娘,何等的了得,即聪明伶俐又贤惠勤劳,既能未来先知,又有神奇的法宝。等象走了以后,就从衣箱里拿出一件鸟形彩纹的披风要舜穿上。看那披风,全用五色鸟羽编织而成,五色斑斓,轻巧得很。
舜穿上羽毛衣,回到了姚圩家里替父亲修谷仓。壬女和象假装殷勤,把足有十几级的梯子架好。舜沿着梯子,爬上了谷仓顶端,仔细地查看,思考着修补的办法。一会儿突然感觉浓烟呛人,呛的舜咳嗽不止,眼睛都睁不开了。舜不理会,自顾聚精会神地干活。当感到热浪扑面呼吸困难时,舜才起身查看原因。只见整个仓库的下部已经被猛烈的火焰围住,那火舌腾腾地向上猛窜。舜顿然大惊失色,手足无措,四下寻找梯子,梯子已经没了踪影。壬女和象也不见了,舜惊得大汗淋漓。求生的本能,舜不顾一切地纵身往下跳去。就在他张开手臂露出衣服上鸟形彩纹的时刻,奇迹出现了——身上那领鸟羽披风陡然张开,鼓满了风,舜就在火光和烟焰当中,感觉突添双翼,像一只大鸟,展开翅膀,整个身体被一股神力轻轻托住,飘飘冉冉离开了火海,安全地降落到地面上……
这个“修廪抽梯和落井下石”的传说故事,舜帝家乡的人们都耳熟能详。当代神话学者袁珂先生说:“《列女传》及舜‘服鸟工衣服飞去’语,知必化为鸟,始能‘飞去’;类此以推,舜服龙工衣服,亦必化为龙,始能‘潜出’或‘自旁而出’。所化未写明化鸟化龙者,或亦当为其有失‘雅驯’乎?”。果如袁先生所说,但它并未违背生活现实。从中即可看出,舜与凤凰鸟人神文化中相依相存的紧密关系——舜已经成为凤凰的化身和精魂。
03
凤凰被誉为羽族之长,百鸟之王,拥有至高的权利,为群鸟所拥护,只要有凤凰出现,就有群鸟相随。《论衡·讲瑞》曰:“夫凤皇,鸟之圣者也。”因此,百鸟朝凤,百鸟所归,凤凰具有王者的风范,具有凝聚众禽鸟的魅力。
而舜帝重华“象耕鸟耘”、“舜耕历山,历山之人皆让畔;渔雷泽,雷泽 之人皆让居 ;陶河滨,河滨器皆不 苦窳”、“一年而所居成聚,二年成邑,三年成都”、“尧乃赐舜衣,与琴,为筑仓廪,予牛羊。”《史记·苏秦列传》亦载:“尧无三夫之分,舜无咫尺之地”,也肯定了舜出让历山全部土地的事实,舜无形之中成了人们所追崇的人伦楷模,他的所作所为,化为强烈的感召力和凝聚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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